Yoahtic

一个粗野的脑洞搬运工。近期逆转裁判夕心沉迷,兼吃JOJO。

【idolish7/アイナナ】(乐纺)那朵花究竟向你诉说着什么

谢谢款待!好吃!啵唧一口太太!

山崎弥生:

首先 @Yoahtic 生日快乐!


不想说太多,总之并不是一个太难懂的故事。


是乐纺,但是因为我的坏习惯,老是只用人称代词。


十分我流的乐纺,ooc预警,bug可能,大概过不了几个月又会被主线剧情打脸【


 


1.


她最近似乎开始用香水了。


在工作的场合,他总能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,而她所及之处,总是萦绕着淡淡的一抹花香。


他竟感到窃喜。


最想被他抱No.1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忽略这点小细节呢,他猜其他人肯定都没察觉到,而他是头一个。


八乙女乐一直以自己的这个优点为荣,他从不吝于对女性的赞美,更不会放过她们身上每一个微小的变化,更何况那是他喜欢的人。


那是他一天念上多少遍,想起多少次,都不会感到厌倦的一个人。他害怕错过她一点一滴的变化,好像不这样他就无法紧紧抓住她一样。


但是他要怎样抓住她。


他从来都不能抓住她。


他不能这么自私。


这不仅对不起她,更对不起他自己。


理智上,他向来这样警告自己。


但他无法阻止自己望向她的眼睛,也无法阻止自己想念她的心。


毕竟爱情是藏不住的。


就好像在心底悄悄生根发芽的一粒种子,慢慢地开出一朵花,然后连呼吸中都沾染上花香,遮不住丢不掉。仿佛在无声地向人昭告,我的心中有个如花朵一般美好的人。


他其实很想当面赞美她,告诉她香水很适合她,就像他曾经一直在做的一样。他坚信,当面赞美永远比隔着rabbit chat要真诚得多。


但是他知道他不可以。


他明知道他无处可藏,却仍要学着做一个冷静自持的人,将那朵花深深藏在心中,不让任何人察觉到一点点香气,尽管他知道这是多么徒劳。


 


2.


意识到他已经很多天没在电视局遇到她时,他才想起来最近见到大神万理的频率高了很多。


他最初是在刻意回避与她碰上,然后连刻意都不需要了,他是真的见不到她了。


究竟发生了什么?


他这些天和往常一样,在空闲的时候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几句,他觉得她从未表现出任何与以往不同的态度。


变得不同的是他自己。


他不必再斟酌字词,琢磨着怎样能让她察觉到自己的心意,却又不至于吓到她。


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。


现在倒真的只是聊天了,聊生活,聊工作,聊爱好,和寻常的友人没什么两样。


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在rc里,她一直是那个她,但他却始终没见到她,不该是这样。她应当是非常热衷于工作的,非常热爱idolish7的,如果条件允许,她会出现在idolish7所有的工作场合,而非让大神代劳。


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,而他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,她宁愿在他面前粉饰太平都不愿意告诉他。他本以为,就算当不成恋人,他们也该算得上是朋友的。


他感到惊慌。


他不知道他是从哪一步开始做错的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错的。


他国中时就已经开始收到女孩的情书,在情人节收到各式各样的巧克力。在他叛逆期最严重的那段时间,尝试交过女友。在女友不开心的时候,给她买一对耳钉,请她吃一个可丽饼,甚至在邮件里好话哄几句,就能把她重新哄得喜笑颜开。但他始终没什么心动的实感,于是又顺理成章地分手,被几个狐朋狗友拉去各种联谊充场面,女友反正是再没找过。


他没有追过女孩,在遇上她之前,他总以为自己是个缺乏感情的人。他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、合适的,他只是凭借他的本能,去追逐她的身影,如同孩童学步一般稚嫩。所以会犯错也不奇怪,会伤害到什么人也不奇怪,每个人都是从零开始,在挫折和疼痛中成长。


但他不想这样。


他不被允许犯错,因为他是站在镁光灯下的人,强烈到刺眼的灯光会照亮他身上每一个角落,企图连半寸影子都不留给他。


他更不想伤害到她,他不想因他身上的枷锁而限制住了她,他是不自由的,但她应当是自由的。


于是他蹑手蹑脚,却还是逃脱不了犯错的命运。感情本不分对错,但此时此刻,它从萌发的那一刻便注定是错的。


那朵花的根茎紧紧抓住他的心,他好像被藤蔓扼住咽喉,被荆棘刺痛皮肤,他感到令人绝望的窒息与疼痛。


是他错了吗?


她知道最终会变成这样吗?


是不是只有他在为此苦恼?


她是不是已经开始讨厌他了?


他敲打小键盘,触屏音效连成没有起伏又毫无意义的一长串,却在准备发送时开始踟蹰,提不起这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勇气。


 


3.


她病了。


他应该早点察觉的,他之前究竟在干什么?


他选择回避她,不代表他不需要关心她。


他从未想过要放弃,尽管这与现实产生矛盾。他喜欢她,所以想要接近她,想要看到她的笑容,想要把最好的东西献给她,这是人的本能,在他放弃喜欢她之前,他就不会放弃追求她的本能。他怎么能做到放弃喜欢她,他无法想象。


即使这一切都是无望的,即使没有任何结果,即使他精疲力竭遍体鳞伤。


他深知这是一条单行道,去了便无法回头。但是他甘之如饴,他觉得值得。困难像山一样多,他孤身一人势单力薄,可是不走到底,谁也不会知道那尽头究竟是目的地还是死路。


他还是得做到他该做的,即便撇去这点暧昧的感情,作为友人,他也应当去看望生病的朋友,给难熬的病中时光带去些色彩。


他思考应该怎么去探病,她也许病得很重,所以连出门工作都无法做到,只能在家休养。现在他情况特殊,不能堂堂正正地出现在小鸟游事务所。他老爹也不喜欢他们跟小鸟游事务所的人私交太好,虽然经纪人一直很纵容他们的任性。


若是直接在rc里问候,那就太冷冰冰了,他必须得当面探病,这样他也能找到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见她。


思来想去,只有一个方法。


 


4.


她打开门,对于出现在门后的人有些疑惑。


“咦?我应该没有……”


“是那位绿色头发的小哥联系的我。”


“啊……这样啊,辛苦您了。”


她明显感到喉咙那边产生了令人熟悉而厌烦的不适,她轻轻咳了两声,试图将那些不适感压下去。


“没事,工作嘛。听说您生病了,不知情况严不严重。”


“让您费心了,不是太严重。就是总咳嗽,担心在电视局影响到别人,也怕传染给别人。真是让人头疼,这病一直都不好,还得麻烦万理先生代我工作。”


“您平时也得注意休息,别太勉强自己。还有,如果病一直不好,最好还是去一下医院比较好,万一恶化了就更麻烦了。”


“谢谢您的关心。谢谢您的荞麦面,您工作应该还挺忙的吧,在这边待太久会不会影响到工作……?”


“也是,那我就走了。”


她知道这个送人走的方法挺不礼貌的,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,喉咙口的东西仿佛要挤进她的口腔,这样会连正常说话都无法做到,会吓到那个人的。


她匆匆忙忙,又努力轻柔地关上门,头抵着微凉的门板,手捂住口,剧烈地咳起来。她觉得仿佛门都在跟着颤抖,好像肺都要被咳出来。


猛咳完一阵后,她有点缺氧,脑袋晕晕乎乎的,闭眼将头靠在门上,无声叹气。


 


5.


她的脸色并不是太好,在努力地压抑着咳嗽。她的病并不轻,至少比她试图表现给他的程度要严重许多。


他靠在门上,深呼吸着平复心跳。他实在太久没有见到她了,连看她一眼都让人感到惶恐而紧张,就像个经历初恋的国中生。


他觉得她身上的花香有点变了,香气变得浓郁,像是花朵开到极致即将开始凋亡时散发出的那种成熟而绝望的香气。它试图将所有积蓄的养分榨干,用尽了全力,献出自己的所有,希望被人注视,见证这最灿烂的一刻,然后便义无反顾地走向消亡。


然后他隔着门,听到了那一头,压抑而撕心裂肺的咳声。


他心一慌,还管什么“工作”,赶紧转身去开门,她咳得太急,应该还没来得及锁。


白色的、纤细卷曲的花瓣散乱地落在地上,触目惊心。仿佛花朵开到极致时,被狂风肆虐过后的一片狼藉。


他噤了声。


他试图说些什么来打破尴尬,但是他感到混乱,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。不管是落了一地的花瓣,还是站在他旁边眼眶泛红的她。那究竟是剧烈咳嗽后的生理泪水,还是她不愿让他看到这一切的委屈与尴尬?


他沉默着,照着很久远的记忆找到扫帚和畚箕,收拾好一切,无声地离开了。


他不敢看她的眼睛,然而他并不知道将来他会为这唯一一次怯懦而后悔至极。他只是害怕看到她受伤的眼神,他不确定他是不是看到了一些他不该窥探的东西。


 


6.


“天,问你个问题。”


彼时他们正在乐屋待机等着re:vale的节目stand by,他扯着衣领,将褶皱抚平。


“嗯?”


“有没有什么病,是会有花掉出来的?”


“噗。”


“你笑什么?”


“你意外地会有一些很少女的奇思妙想啊。”


“这有什么少女的?”


“传言有种病叫作花吐症,是在暗恋一个人时会患上的,患上这种病的人会从嘴中吐出花朵,并会随时间流逝逐渐加重,甚至死亡。唯一的治疗方法,是得到暗恋的那个人的吻。”


“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少女的豆知识?”


“女孩子大多喜欢这些浪漫的东西,我只是从粉丝那边听说的,究竟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,我也没亲眼见过。”


可是这是真正存在的吗?


这种仿佛都市传说一般的东西?


他真的可以相信这种东西吗?


也许那真的只是普通的花瓣,也许她只是普通的受凉咳嗽。


但是如果用这个名词来理解,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。


那花香不是什么香水的香调,只是花香而已。


她的确不太方便出现在工作场合,因为她无法解释那些花瓣的来由。


她的确没得什么大病,却那么疼痛而致命。


那,那么浓烈的香气,是在试图用所有的力量呼唤着某个人回头吗?就像是在诉说着“看着我,再看我一眼”一般,发出绝望的求救。她明明一个字都没有说,他却觉得她内心深处一定期盼着解脱与救赎。


那她会不会病入膏肓?会不会……?


他不敢想了,他感到由内而外的战栗。


可是那会是谁?


她用尽全力去呼唤的,求而不得的,割舍不下的那个人究竟是谁?是谁没有珍惜好她?是谁无法察觉她的好?他由衷地嫉妒而憎恨那个人。


他究竟应该怎么办?


她有了喜欢的人。那个人是不是他?


 


7.


他收到来自和泉弟弟的rc,然后匆匆忙忙地赶往小鸟游事务所,没有心思做任何伪装。


他从没想到会变成这样。


他被允许进入她的房间,他本该对此感到激动。但他在一大群人复杂的眼神的注目下,心情反而变得无比沉重,仿佛对他的处刑。


浓郁过头的花香让他有些喘不过气,更加多的花瓣散落在地上、枕头上、被子上,甚至还随着她的咳嗽不断从手中滑落。他觉得她的脸色和花瓣没什么两样。


他被叫来当然不会是单纯的探病,他心中燃起少许希望,却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

“啊……没想到我还是被猜中了呢。我还以为我藏得挺好,谁都不会发现的。”


她扯开一个微笑,眼睛也微微眯起,和她平常笑起来的样子一模一样,但她苍白的脸色让这宽慰性质的微笑反而更让人心痛。


他突然觉得他很快就要得到那个他期盼了很久的答案了,可是他觉得又或许不会。他只是觉得如果答案真如他所想,那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发展,她不该对他隐瞒病情这么久,在他面前粉饰出一切安好的模样,在他的逼问下才躲躲闪闪地承认,甚至还有所保留,然后独自忍受病痛的折磨直到其他人都看不下去。


她分明是在求救,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,但那一瞬的懦弱牵扯住他的脚步,让他不敢继续犯错。那时她的眼中究竟在向他诉说什么?他已经没有机会知道了,他本可以知道的,本来不该变成今天这样的。


那时他疯狂地嫉妒着的人,竟就是他自己,多么讽刺。他情愿去嫉妒一个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人,也没想起要找个理由多探几次病。或许这情有可原,但他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。八乙女乐不该是这样的人,他有喜欢的人就要去追求,如果被拒绝就要坦然放下。他在被拒绝之前,就已经开始失去勇气,从这里开始就已经错了。


“对不起,我大概让你感到困扰了。我只是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向你坦白,毕竟情况特殊,现在又是很敏感的时期。我很犹豫,结果还是被你知道了……谢谢你前两天来探病,吓到了你我很抱歉。”


“我……”


他前两天是以荞麦屋的名义去探病的。


“对不起,我其实很早知道了。一直装作不知道,我感到非常抱歉。……对不起,我其实知道很多,但是我一直都装作不知道。我很笨,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好这样的事情,所以只能视而不见。我知道我一直在伤害你,对不起。”


她一直在道歉,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需要道歉的地方。


“……所以会变成这样,大概也是我自作自受吧……”


不是的,不是的。


他应该怎么说?她其实没有任何错。她不需要用病痛来惩罚自己。他们不够强大,他们无能为力,被这个圈子牵绊住脚步,于是变得胆小,变得犹豫,为自己添上多余的镣铐,变得畏手畏脚,不敢肆意地奔跑。


他只是伸出手,轻轻地抱住了她。


一切言语都不足以表达心中所想,他从未觉得自己是这么不善言辞的一个人。但幸而胸腔中这颗不断跳动的心脏从不说谎。


他想说你可以自私一点的,你可以更加勇敢一点的,因为他会保护好她的。但他更想尊重她的选择——无论那选项的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——正如她害怕伤害到他一样,他同样害怕伤害到她。


他第一次拥抱她,却只想感叹她为何这么瘦,像花一样美丽而脆弱,仿佛随时都要消散在他怀中。她其实是个很强大的人,她用她的温柔与细致支撑起这个年轻稚嫩的偶像团体,她对她的工作热情而勤奋,他被她的光芒吸引,用“脆弱”这个词语来形容她其实并不恰当。


她将头埋进他怀里,发出轻微的哽咽。


他突然慌了。


什么强大坚强,没有人不会受伤,受伤就会感到疼痛。


“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


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,尽管他知道这并不能让她真正释怀。


他曾经觉得他的父亲不懂得爱情,也未曾拥有过爱情,他一定能比父亲做得更好。但他渐渐地开始觉得并不是这么回事了。


他的理智与情感在进行一场极其漫长的斗争,有时理智说服了他,有时情感打动了他,他变得矛盾,然后在这矛盾中品尝到甜蜜与苦涩交杂的滋味,成为滋养心灵的养料。


他依旧说不出爱情究竟是什么模样,他只是模糊地感受到而已,说不清道不明,好像说出口就会褪去所有光彩一般。


他在混沌之中寻找唯一的出口,兜兜转转磕磕碰碰留下数不清的细小伤口,他现在或许正面对着出口,不算太远,只要迈开腿全力奔跑,就能得到他所期望的。


然而这并不是一个足够好的时机,他们本应当用更长的时间与更多的耐心来慢慢沉淀,来寻求一条绝对不会出错的路线,寻求一个他们都满意的答案。但她已然被死神扼住咽喉,他们没有时间了。


上天是那么不留情面,用即将归零的倒计时逼迫他们做出选择。


“那么我只问你一个问题,你只要回答这一个问题就好。


“请问你喜欢我吗?”


他的声音不怎么响,但足够让她听清。他不需要其他的答案,他只想知道是或否,其他的信息一概不需要,他相信她能听懂。


“是的,我喜欢你。”


她笑起来,眼角还湿润着,眼神一如既往。


“太好了,正巧我也喜欢你。”


于是上天赐予他们一场纷纷扬扬的花雨,仿佛一场盛大而浪漫的婚礼。


 


 


一个有点啰嗦的后记,可以选择无视。


 


啊……bg出道了【
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作死要写这么多的乐总视角,然后还作大死写这么多心理描写,所以感觉会很ooc,真的十分对不起我的好亲友【土下座


没有写太多纺纺视角,是因为私心想让大家猜猜究竟发生了什么,我也不知道前文的暗示是否充分了,但不写纺纺内心的挣扎与矛盾,是因为我觉得光“花吐症”这三个字就足以解释了。


其实前一个废掉的稿子那个视角更加清奇,我自认还写得挺好玩的,埋了很多有趣的东西,如果写后记我可以写一大段出来。但是没有写完就被七月的更新打脸了【吐烟


让荞麦屋出场以及掉马是因为亲友对他执念太深了(笑)


写这个paro是因为“言わぬが花”这句实在太美了,完全不知道要怎样用中文翻译才能还原这种美。以及纺纺落的花是白色风信子,花语是不敢表露的爱,花雨是蓝色风信子,在英国是不可或缺的婚礼用花。


结尾十分魔幻,完全是为了满足个人的中二趣味,甚至可以说是为了这个结尾才写花吐症paro的【


结局还挺开放式的,是我流he【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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